刈:收割;象:样子、形象,又指目前陆地上最大的动物。刈象,希望如同他的笔名一样,能准确而有趣地写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,也要如同逐鹿、问鼎一样有一个远大的目标。
26岁的刈象身为福建仙游人,梦想着能像神仙一般自由自在,游弋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,他形容自己是“思想上的矮子,行动上的树懒”,因为他想要在闲暇时光慢慢幻想,慢慢悠悠地写一些喜欢的东西。
刈象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了,他最初写一些东西只是想把那些梦境里的、幻想里的东西写出来。喜欢幻想的他过去写过奇幻小说,也写过科幻小说,只是作为一个文科生,他更喜欢写奇幻,因为“相较于奇幻来说,科幻会更难写一些。毕竟好的科幻对科学理论知识还是有一定要求的。而奇幻则不然,具备一些与宗教类似的知识固然对写好奇幻有很大的帮助,但这并不代表不具备这些知识就写不好奇幻。”
学生时期,刈象曾有过宏大的写作规划,这些年一直在为能准确地表达做着积累。毕业工作以后身为一名公职人员,他有资本去幻想,工作之余他会写点诗词打发时间,写作对于他来说是生活上的一个调剂,能让生活更加丰富多彩。
积累的过程中他阅读了很多书籍,《围城》、《重骑兵》让他了解到语言本身的魅力,而《异邦骑士》、东野圭吾的作品则让他认识到即使是平淡到平铺直述的语言,只要故事本身够硬、思想内核够坚实,出来的小说一样是好的小说。他从追逐文章表象的语言慢慢转变到更加注重文章内容的本质。所以在他在创作中也遵循着一个原则就是“有想法”,他说:“一个好的故事,如果只是一个好的故事,但是缺乏某种思想内核,虽然看的过瘾,终究还是少了些味道。”
谈到科幻,刈象说自己不能算科幻迷,只能算是一个科幻的读者。和很多人一样,他是从《科幻世界》开始接触科幻,这之后渐渐被作者们神奇的想法所吸引,那些从未见过的场面,超出想象的设定,都给他带来了新鲜感。
他印象最深的作品是《计算中的上帝》,这部作品探讨了宇宙背后的真相,对上帝的存在进行了计算测试,为当时身为学生,思维渐渐被政治课上的马克思主义禁锢的刈象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“你不能否定上帝的存在,正如你不能肯定上帝的存在,对于未知的东西,可以敬畏、害怕,但不却能因为害怕而抹杀、掩盖它的存在。”
科幻让他的思维不再局限,也让他看到了未来的很多可能性,他这样总结科幻的魅力:“一是看着作者用小说的笔法讲一些科学理论,无论多硬的科幻,都想看下去。二是对未来的幻想,与奇幻不同,由于科幻是以科学理论为基础,某些文章的情境也许在我们有生之年真的能够接触到,这种对未来的希冀是奇幻做不到的。三是如上一点提到的,正是以科学理论为基础,科幻带来的脑洞也与奇幻不同,或许是因为个人对奇幻已经有了一定的思维定势,觉得出现什么都很正常,不在感到新奇,然而科幻除了机器人、人工智能、外星人以外,还是能看到很多与众不同的脑洞。”刈象认为无论是对于软科幻还是硬科幻来说,科学元素和故事本身是否有趣有深意,都是同等重要的,二者缺一不可。
这一次刈象写下参赛作品《两生花》讲述了“流浪”和“安居”两种生活方式,据他所说小说的灵感来自于两个人,“流浪的范本是麦哲伦,安居的范本是康德。前者足迹遍布四方,后者常年守着一个城镇,虽然是完全不同生活方式的两种人,但都在人类的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独特的一笔。”
世上的生活方式有很多种,在这篇小说里刈象把这些生活方式极端化成两种:流浪与安居。“年岁的不同,对生活方式的追求也不同:有的人或许一开始向往流浪,然而历经风雨后,觉着安居或许更好;而有的人平淡的生活久了觉得就乏味了,便想起流浪,浪荡一圈后又思归安居,又流浪,又安居……如此往复循环,所以在文末写了“她”和“她”。然后是现实世界与全息模拟世界,一方面是为了与“安居”和“流浪”应和,另一方面则是个人的一个执念。曾看过游戏《寂静岭》的设定,很想写一些‘表世界与里世界界限模糊,表世界是里世界的基础,里世界又映射影响表世界’的小说,只是本文里,还是太粗浅了。”